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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款平臺捐1元收3元“支持費”被質疑

來源:時尚冬    閱讀: 1.0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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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款平臺捐1元收3元“支持費”被質疑,目前收取“支持費”成爲平臺通例,有些平臺收費還偷偷摸摸,默認收取“支持費”或“服務費”的條款就隱藏在冗長的格式化的規則條文中。籌款平臺捐1元收3元“支持費”被質疑。

籌款平臺捐1元收3元“支持費”被質疑1

如果參與網絡愛心捐款,還得多交一筆支持費,你怎麼看?近日,多家互聯網 大病籌款平臺 開始向捐款者收取3元的"支持費",即使捐1元也要另外收取3元。帶有公益色彩的網絡捐助平臺,爲何開啓 商業化收費模式?這樣的收費是否合理、又該如何規範呢?

籌款平臺捐1元收3元“支持費”被質疑

是否默認勾選各平臺不一 客服:主要用於平臺運營

今天(4月9日),記者在一些投訴平臺上看到,不少網友都說遇到了捐款時被收取"支持費"的情況,一部分平臺默認收取這項費用,用戶不仔細閱讀規則就會被多扣款;而另一些平臺對這項收費默認爲關閉,用戶主動勾選同意,纔會扣款。

江蘇臺記者沈燦說打開了某捐款平臺的捐款頁面,在捐款金額的下方有一個"支持平臺3塊錢"的提示欄,默認是關閉的,簡介上也寫着"之前相關成本都由平臺補貼用戶,讚賞3元,可以幫助平臺更加健康運營,服務更多大病患者"。勾選後當準備付款時,雖然是合併付款,但其實它已經自動拆分成兩個訂單,"支持費"是單獨一個訂單。

籌款平臺捐1元收3元“支持費”被質疑 第2張

某捐款平臺客服說:“您的捐款,它的主要作用是把這個錢捐給患者,但是比如說還有一些人想要資助平臺,正常來說這個選項都是(默認)關掉的,但系統這方面是會有一些(這個選項)的, 支撐我們的運營。”

南京市民宋女士說:“我覺得挺合理的 ,因爲平臺運營本身就需要它的成本,人工費、機器維修費這種 ,都需要錢。”

南京市民高女士說:“我覺得有點接受不了, 因爲你想一筆就3塊錢,中國這麼多人, 光這服務費就很多了,可以(適當)降低服務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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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首要保障用戶知情、同意 還需加強監督及行業自律

長期從事公共衛生政策研究的專家告訴記者,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是近年來我國大病救助社會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它們本身並非公益慈善組織,本質上是一種商業服務,也有一定的運營成本。免費的服務並不足以支撐平臺業務的可持續發展,但如果要收取,一定要事先徵得捐贈者的同意。

南京大學衛生政策與管理研究中心主任顧海說:“我們捐贈者要有知情權, 否則捐贈人捐助之後,他還不知道這回事, 會有被欺騙的感覺,(其次)關鍵是收費的費率是不是合理、 依據是什麼,(目前可以參照)教育或者其它公共服務方面的一些收費辦法,具體情況還要具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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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告訴記者,目前國家層面,無論是民政部門還是醫保部門,都在密切關注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的規範化發展。雖然目前仍主要依靠公司的自律,但專家也建議,可以在各平臺進一步擴大公司信息披露質量的基礎上,通過修改《慈善法》等法律法規,將相關平臺納入監管範疇,促進行業可持續發展。

顧海說:“首先要建立全方位的行業監督機制, 通過行業自律來加強監督,第二是與之相關聯的', 比如說醫院等第三方來介入,來了解衆籌平臺的運行情況, 使它公開、 合理 、透明,第三個是建立捐贈人知情權的通道 ,可以追蹤到每一筆善款的用途,第四個可以建立衆籌行業的協會 ,規範行業的發展。”

籌款平臺捐1元收3元“支持費”被質疑2

近期不少網友反饋稱,多家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向捐款者收取“支持費”,甚至捐款1元,也要被收取3元的費用。有記者在多個大病籌款平臺進行了測試,赫然發現,收取“支持費”成爲平臺通例,有些平臺收費還偷偷摸摸,默認收取“支持費”或“服務費”的條款就隱藏在冗長的格式化的規則條文中。一般不會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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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互聯網個人求助平臺的《用戶資助說明》顯示,用戶勾選後將多收取3元用以平臺服務項目。圖/某互聯網個人求助平臺截圖

把公益當成了生意,是不是意味着互聯網大病籌款變味了?怎樣理解平臺的行事邏輯?

近年來,藉助移動互聯網技術飛速發展與移動支付手段日益成熟的東風,網絡慈善快速崛起。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是對整個慈善事業的有益補充。電影《我不是藥神》中,假藥販子說“:世界上只有一種病——窮病。”話雖難聽,但現實的確如此。很多人在遭遇重大病情後,最大的難題就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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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出現在每個人朋友圈的治病籌款鏈接,展現的人間疾苦往往是相似的。而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爲一些因意外事件、重大疾病而身處困境的人提供了一條私力救濟的渠道,其本質上是一種民間互助性質的公益慈善。

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雖然具有公益性質,但本質上是商業運作模式,近年年屢屢曝出各種負面事件,也顯示了資本逐利的本性。資本,天生流淌着逐利的血液。辦公場地、人員經費、軟硬件投入等等,都是其運營成本。

這就意味着,其必須要有創收能力,至少實現“收支平衡”,由此平臺才能維繫下去。如果它不能在“流量變現”“互助保險”等方面實現收益,那就只能在“服務費”“支持費”等方面動手腳。畢竟,“吃相難看”也強過餓着肚子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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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個人求助平臺多用於網友間的大病求助。

這樣的轉變,簡單粗暴,但細細想想,似乎也無可厚非。平臺若無法持續經營下去,少了一條私力救濟渠道,不是各方願意看到的結果。愛心人士在意的不是幾元小錢,而是希冀知道明確的規則。比如有網友就表示,“我理解平臺運營需要成本,但能否告知捐款人?能否告知抽成的具體比例和金額?”這種聲音頗具代表性。

此外,平臺能否持續提升服務水平,確保求助信息的真實性,讓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得到幫助,也是大家所關心的。

雖然目前我國法律沒有禁止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收費,但平臺畢竟有着公益底色,運營方合理收取費用可以理解,但不能把公益當成純粹的生意來做,更不能偷偷摸摸、不明不白地把手伸向了愛心人士的口袋。是故,平臺須直面公衆質疑,明確公示收費標準,做到規範透明,保障捐款者的知情權並取得其認可,每一分錢都應賺得坦坦蕩蕩、清清白白。

唯有在更規範、更透明上加大建設力度,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才能行穩致遠,幫助到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助力我們的社會更加有愛。

籌款平臺捐1元收3元“支持費”被質疑3

近期,多家互聯網大病籌款平臺被曝開始向捐款者收取“支持費”,甚至捐1元收取3元。同時,去年於美股上市的水滴籌也於4月7日開始試行向籌款者收取服務費,其在試行公告中稱,過去五年多,水滴籌維持運營所需的成本,一直由水滴公司補貼,未向籌款人收取費用。

《科創板日報》記者查詢水滴公司招股書發現,從2018年開始,水滴公司的經營活動現金流淨額一直處於淨流出狀態,且出現擴大的趨勢;相比漲幅不算明顯的營業收入而言,水滴公司的淨虧損也正在逐步擴大,這也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水滴公司運營籌款平臺的財務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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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財報角度來看,公司資金面上的不再充裕,或許是促使水滴籌等互聯網籌款平臺向籌款和捐款雙方收取服務費用的初衷。不過,從收取費用的額度來看,對於籌款平臺運營上的壓力,這仍舊是杯水車薪。

當捐款與提現“不再免費”

向捐款方或者籌款方按捐款費用比例收取服務費用,是目前主流互聯網籌款平臺的兩種主要方式。

如以輕鬆籌爲代表的平臺,當捐助者此前在平臺頁面進行捐款時,在最後一步會出現勾選項,詢問用戶是否閱讀並同意《用戶資助說明》,如果沒有取消勾選該項目,在實際捐款時將會扣除3元“支持費”。《科創板日報》記者查詢黑貓投訴平臺發現,捐助者投訴的內容大多與此相關——在沒有取消勾選的情況下被多扣除了3元捐助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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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商家回覆中,輕鬆籌表示,平臺未收取任何服務費用,也無誤導支付之意。如果捐款者需要退費,可在輕鬆籌公衆號-個人中心-我的捐款-資助平臺處申請退費。《科創板日報》記者登陸輕鬆籌客戶端發現,截至目前,《用戶資助說明》的勾選項已經被下線,在記者隨機捐出1元之後,類似的額外服務費扣款也沒有再度出現。

而水滴籌,則是在今年1月份就在徐州等城市試點向籌款方收取服務費。在徐州等試點地區,服務費的金額爲實際籌款金額的3%,每案例服務費收取上限爲5000.00元,與此前公佈試行方案中的比例相同。

此外,第三方支付平臺將另行扣除提現金額的0.6%作爲支付通道費用。如果想要查看具體的試行方案,在提現公示與平臺聲明下方的實行公告處即可自行查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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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相關人士告訴《科創板日報記者》,在籌款人發起籌款之前,籌款顧問會和籌款人說清楚服務費的規則,籌款人在提交個人信息時還有一道確認,提現時還有一道提示。換言之,手續費用的收取是在徵得籌款人同意之後纔會進行扣除。如果籌款人不認可服務費的規則,可以選擇其他籌款平臺,或者水滴平臺幫其另行聯繫公益組織。

由此來看,無論是籌款平臺向捐款方或者籌款方收費,其出發點均來源於覆蓋平臺水漲船高的運營費用,但此前運營多年的“0服務費”模式,已經培養起了用戶免費使用的習慣,而突然變爲收費模式,短期內對於用戶口碑可能會造成不利影響。

《科創板日報》記者查閱水滴公司財報發現,即便按照目前3%左右的扣除比例,水滴公司收取的服務費規模,也很難覆蓋其高額的運營費用,至於能否緩解目前的經營狀況,仍是未知數。

“燒錢營銷”買流量快速做大模式後遺症多

公開信息顯示,水滴籌母公司水滴公司創立於2016年,創始人爲美團10號員工沈鵬。從家庭背景來看,沈鵬家庭此前從事保險行業已經多年。而美團的工作經歷,讓其對互聯網與保險領域同時擁有較深的認知與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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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創始至今,公司經歷了六輪投資,每一輪騰訊全部參與。最近的一次融資是在2020年11月,水滴接受了來自騰訊獨家1.5億美元的戰略投資。6輪融資之後,水滴收到的投資金額接近44億人民幣。

當然,由於互聯網籌款業務本身的公益體質,加之“0服務費”的宣傳策略,水滴並不能從該項業務中獲取營業收入,因此,藉助籌款平臺獲取的流量,轉化爲互聯網醫療保險的代理與經銷,就成爲了水滴籌與輕鬆籌等籌款平臺獲取收入的重要方式。

而在近年受疫情影響,在線醫療服務的增速超過了同期的其他醫療方式,根據艾瑞諮詢預測,在線醫療服務市場預計到2024年將達到4,374億元,在客觀上爲水滴籌的保險業務提供了增長空間。

此外,水滴相關人士告訴《科創板日報》記者,其負責代理的第三方保險類型,多爲一次性的消費型保險,該種保險的保額較大,而需要支付的保費相對較少。

正因如此,這類保險較爲適合從互聯網等渠道進行銷售,水滴的營收在招股書的三年期間內也迎來了爆發性增長——2019年,水滴公司的營業收入增長534.5%到15.1億元,2020年營業收入增長100.4%到30.3億元。兩年增長了近12倍。增速和數額都遠超同屬互聯網保險經紀行業的慧擇控股。

但在收入顯著增長的背後,水滴依靠的還是以往互聯網平臺依靠第三方流量“燒錢營銷”的套路。而這種方式在企業的擴張期是有效的。招股書顯示,在營收流量來源方面,在初期水滴仍然以內部流量(衆籌及互助)爲主,但到2020年,這個比例已經降至16%左右,取而代之的是自然流量與第三方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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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打法的缺點顯而易見,即爲極高的市場費用投放。因此僅就淨利潤而言,水滴公司的虧損在近年來處於不斷擴大的態勢——在2018年,水滴營收2.38億,淨虧損1.88億;2020年水滴營收30.28億,淨虧損6.64億,而最新披露的2021年財報中,水滴的增速相比以往數倍的增幅大打折扣,增速僅爲5%左右,爲32.06億,而淨虧損卻接近16億,相比2020年猛增接近10億。

就在2021年水滴上市之後不久,銀保監會下發了《關於開展互聯網保險亂象專項整治工作的通知》針對互聯網保險產品管理、銷售管理、理賠管理、信息安全等亂象頻發領域,重點整治銷售誤導、強制搭售、誘導銷售、費用虛高、違規經營和用戶信息泄露等問題。

換言之,此前互聯網保險業務通過燒錢等“野路子”進行擴張的打法已經不再奏效,這對業務模式剛剛成形的水滴來說,無疑是又一次打擊。

專家:可參照慈善基金會收費標準

《科創板日報》記者查閱水滴公司財報發現,其2020年經營性現金流量淨額爲-7.77億元,這意味着在水滴營收狀況最好的一年,公司經營狀況仍處於“失血”狀態。而在2021年,水滴收入增長陷入停滯,而虧損進一步擴大,這也意味着此前靠互聯網保險反哺0服務費的籌款業務的願景,變得不再可行。這或許是水滴開始向籌款用戶收取服務費的內在原因。

之所以水滴沒有向捐款方收款,則有一些可能性在於,水滴需要向這部分捐款人羣銷售互聯網保險,爲了保證其籌款業務流量的穩定,選擇向籌款方收取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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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水滴公司在試行方案中表示,每個籌款案例最高收取服務費不會超過5000元人民幣,如果按3%的比例,意味着如果籌款超過16.67萬元,即可達到服務費收取上限,對於治療費用動輒數十萬人民幣的大病患者,這是個並不難達到的數字。

而公司聲稱五年來,已經爲超過240萬個大病患者籌集醫療資金,那麼每年水滴籌服務平均48萬個大病患者。如果這240萬個大病患者均支付了5000元服務費,水滴將從他們身上收取一共24億的服務費,但從2020年開始,水滴公司的營業支出已經超過35億人民幣,2020年則達到了50億人民幣,而上述24億服務費,只是較爲理想的情況。

“免費的服務方式不足以支撐業務可持續發展,對平臺進一步發揮社會力量救助作用形成掣肘。” 全國人大代表、安徽省農業科學院副院長趙皖平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作爲具有效率優勢的互聯網平臺,可以參照現行基金會管理費標準,設立合理的行業服務費標準,從而促使行業良性持久發展。

北京師範大學民生保障研究中心主任、教授謝瓊同樣認爲,收取服務費用一定程度上比“商業反哺”的模式要有益,但要謹慎規定收費費率,確保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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