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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頭頂的荊棘之冠散文

來源:時尚冬    閱讀: 1.48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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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一老校長既沒有師承之恩,也沒同事之情。但我耳聞目睹地感受過他的治校風格。

打磨頭頂的荊棘之冠散文

他對老師要求高,近乎苛刻;對學生要求嚴,近乎呆板;對自己,更是讓人“不可理喻”。

他當過校長,做過政教員,退休之後,返聘爲一學校校長,而我就住在那學校的家屬樓,從而能親近他的爲人。

那時他對學校老師的管理,能刺激老師的每一根經脈。老師的教學情況,他了如指掌。從不需部屬彙報而主觀地評價人,總是拿第一手的事實說服人。他對老師上班上課的遲到時間的記憶,能精確到0.1秒。記得一剛參加工作的女教師,一天起牀晚了,鎖在宿舍樓二樓上,生怕遲到,竟然從二樓冒着危險吊下來,讓人驚出一身冷汗。對老師的獎罰也能精確到0.5元。那學校的老師,沒有不埋怨他對學生的成績要求過高,不符合學校的實情。一老師因學生考試成績沒有達到要求,扣款過多,所有津貼都不夠,而挖苦他說:“要不要拿我的工資本來給你劃賬!”。他面無表情卻令人股慄地說:“政策已出,只得落實,明年再扣。”

對每位學生,他也心中有數。哪位學生成績怎樣,表現如何,甚至哪位學生睡哪個牀位,坐哪個座位,他都有印象。他總是在校園裏“明查暗訪”,即使是在辦公室,也是在處理學生的各種問題。沒有學生不對他心存敬畏。學校的設施設備,也不能逃出他的大腦。哪個教室配置如何,哪個實驗室裝備怎樣,他都瞭然於心,甚至哪個寢室門配哪把鎖哪把鑰匙,他也記得。學校食堂哪一餐飯菜是否可口,與價格相是否相宜,他也要仔細詢問,然後向食堂工作人員提建議。

他對學生、老師、學校如此精細的管理,更是因爲他對自己的苛求。他彷彿是一苦行僧,赤心地修煉。

五年前的我,常常晚上十一多點鐘回家,見他還在學生寢室樓下,訓勸那些不安份守已,翻牆越瓦的“異教徒”,或在寢室的走道上巡查,或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反思一天的工作。清晨,我六點出門,也不用擔心喊門。這時的他早已在學校園巡查了一遍,觀察學生起牀前的狀態,爲學生一天學習生活準備着。上課鈴一響,他會神奇般出現在不守紀的學生前面,學生種種表現,他都有案可查。即使是中午和傍晚,他都會漫步校園,關注着學校、學生;就連休息一天的星期天,也能見到他傴僂校園,像一個沒有家室的孤鰥老頭。有時問他爲什麼不好好休息下。他告訴我,他一早就往農貿市場買了一大包炸豆腐和一些醃菜等,可以打發一個禮拜了。這老校長,不近菸酒,就是學校搞活動,他也不離校園,常常是其他領導、老師爲他“打包”帶飯菜回來。老校長不與財務打交道,更別說什麼保險費,教輔資料費,學生罰款,也未見他沾染過。有那不懂事才參加工作的女教師問他借錢,說他這樣遠離社會的生活,錢有什麼用。老校長不與人爭榮譽,他說就是他當校長時,也沒有別人的連續“三優”而加工資;沒有高級職稱等。他一介寒士,名利倶無。

可以說他是幾十年如一日地工作。不管是當校長,還是做政教員,都沒有見他有什麼兩樣,即使是退休後的返聘,也沒有見他懈怠過一刻。如今他退出校園,但江湖上仍有他的傳奇。有人恨他不通人情,有人罵他不識時務,當然還有人熱議他的落魄,但可以肯定地說,沒有人能指責他怠政,沒有人厚誹他玩弄權術,沒有人控訴他貪腐。他廉政勤政,昭示着教育的努力方向,拷問着教育人的`良心與責任。

這不說老校長是一尊神,完美無缺。其實,他至今不被大衆普遍認可,接受。因爲他是犯過錯誤的,而且是很嚴重的錯誤,受過嚴歷的組織和法律處分。這我也曾懷疑過,甚至寧願自己犯思想錯誤也直拗地不肯相信;但這是事實,無法否認的事實。

我一直在思索,是什麼神力讓他做到如此廉政勤政,猶如一負重的老黃牛,在教育這方田野上揮灑汗水,奉獻心血;又是什麼魔力阻止他成爲聖人,就像一位頭戴荊棘之冠的智者,讓人不敢相信他的教化。我想:這還是人格,人格的多面性。人的身體就像那雨果筆下的巴黎聖母院,聚集了愛斯美拉達的美麗,卡西莫多的善良,還有那克洛德的邪惡等多個靈魂;人的一生就是一場正義和邪惡,美麗和醜陋,純潔和骯髒的較量。罩住我們靈魂的頭頂上的荊棘之冠,只有不斷鍛打錘鍊,淬火砥礪,才能排除邪惡的雜質,打磨出尊嚴的光華,贏得他人矚目。只有既尊重頭頂的星空,又更敬畏心中的道德,我們才能成爲一個純粹的人,才能負重且不斷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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