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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寶潔天堂裏有沒有信差

來源:時尚冬    閱讀: 2.3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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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寶潔天堂裏有沒有信差,在我幼年的時候,這座城市不叫朱集,亦不叫梁園,她的名字叫車站。對於一個美好的事物的懷念是有很多方式的,那麼臧寶潔天堂裏有沒有信差,下面是相關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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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說:所有時間裏的事物,都永遠不會回來了。爸爸以前和你一樣小,現在再也不能回到你這麼小的童年了。

——題記

“只是夕陽下一剪孤獨的背影。父親。在生命的輪迴裏,你把思念站成了一株千年古槐,我是你枝頭的那一粒芽苞,只等春風起,繁花滿枝頭。我們都在感嘆生命的繁茂,誰會把思親的藤蔓纏繞周身?父親。我的無邊的風景浸潤在你的目光中。”這是多年前寫下的紀念父親的話。

我一直想寫一篇祭文,可是父親走十年了,我卻總是假裝忙忙碌碌;假裝生活飽滿完美得沒有悲傷;甚至假裝自己做了一次長久的遠遊,當我一夢醒來,父親就坐在櫃邊的凳子上喝茶,在夕陽下的小院裏等我回家,送我離開……最初最初的幾年我甚至夜夜夢到他對我說:“騙你呢,小杰,你看,我沒事了。”亦或是母親說,你爸沒死,他就在那呆幾天。我會一下子驚醒過來,抹一把臉上全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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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直這樣無法接受他離開的現實,走在路上看到相仿的老人我會忍不住想:如果是父親,他也會這樣笑,這樣說話,這樣走路,有這樣的背影。我只要不寫出來,他就會回來,像小時候一樣牽我的手,把我的冰涼的小手包在他溫暖的大手裏再一起拉入他的口袋裏。那是最溫暖的地方。現在的冬天仍然很冷,可是即使手凍得冰涼我也再不肯把手插入口袋之中。

林清玄說:“所有時間裏的事物都不會回來了.......有一天你會長大,你也會像外祖母一樣老,有一天你度過了你的所有時間,也會像外祖母樣永遠不能回來了。”是的,我過完了我的童年與青年,那裏有美好的光陰,有我的父親,可是再沒有一個人可以愛我,像父親一樣,一想到此淚流不盡……

但我知道父親一定不希望我這樣,他珍愛了一輩子的爲之驕傲的.如同掌上明珠般的女兒,他一定希望她仍然驕傲地、自信地走在陽光下;一定希望她像有他寵愛的光陰裏一樣去肆意地笑;像同他坐在一起一樣談天文地理,水滸,三國,紅樓夢……我都知道,我甚至不會哭泣,不會輕易寫下文字,更不會輕易把傷口撕裂給別人看去賺取無謂的同情。我所有的文字只准許讀給父親一人,我的眼淚也只從眼底流向心底……直到生活中另一場災難降臨到我身邊,我才跪倒在父親墓前放聲痛哭,祈求他避祐這多災多難的家……那時我才第一次慶幸父親早早離開而不必承受這喪親之痛。

父親的忌日就在清明節氣,今天我終於有勇氣敲下紛亂的心緒。外面有風,旗杆上的旗子忽喇喇地響,楊柳發出了新芽,新栽的花樹上長滿嬌媚的嫣紅的花蕾,又一個春天來了。我想把這些告訴父親,只是不知道天堂裏有沒有信差。

作者簡介:

臧寶潔,網名:陌上繁花,河北省保定市明珠小學教師。

花開陌上,煙霞千里。北方的春天姍姍來遲,古都燕趙的女子攜俠骨柔情,揮素衫軟袖,小字香箋書宋詞。一簇繁花輕落,一簇薄煙嫋嫋皆入詞話。一心,一筆,一詞,一願,相約墨安閒語。

臧寶潔天堂裏有沒有信差2

在我幼年的時候,這座城市不叫朱集,亦不叫梁園,她的名字叫車站。那時這裏只有一條主幹道,分爲三段:玖瑩門(現在的中環廣場)到古城叫城站公路;鐵路以南叫道南;鐵路以北叫道北。一條隴海鐵路,將一座城市分成了南北兩半。

因一條隴海線穿城而過,這地方的歷史上便有過一個個如河埠渡口一般的閘口,老一輩人說起話來,常掛在嘴上的不是歸德路、凱旋路和神火大道,而是道南、道北、東閘口和西閘口。

閘口是鐵路閘口,在火車經過的路口設置欄杆,有火車經過時,穿鐵路制服的工人小旗一揮,欄杆落下,路便被攔腰截斷,一路兩旁的人流車馬俱都定格,定格在鐵路兩旁,亦定格在一段歷史的節點。那時的火車還是黑的車頭,掛着綠的車廂,一節一節,有天南海北各式髮型與服飾在車窗一一閃過,欄杆以外的人們,猶如置身某道門檻之外,隔着一道欄杆看風景,像隔着高聳的堤壩看天邊彩虹。火車過去,天地一空,彷彿無數的精彩都被列車載去,目光不由得茫然追逐,像追逐一道閃電,一團幻影,一抹如霓如夢的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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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這地方還十分村野鄉氣,房子是一片一片,小院挨着小院,衚衕連着衚衕,迷魂陣一樣的一圈一圈,圈子的外面是葦坑、荷塘、糞池與田野……每到夏天,大糞的酸臭氣息裹挾着荷塘花香陣陣襲來,飄落在鐵路兩旁,亦飄落向遙遠的歲月……記憶中的鐵路兩旁總有些籬笆牆的院子,生長着金黃的向日葵、粉紫的黴豆與嫩綠的絲瓜,孩子們歡快的叫聲總被火車的鳴笛打斷,就連婆娘們的呼兒喚女,時而也只是短短的一截,因爲火車來了!火車很大聲地從屋後經過,一把板斧一樣,把所有的聲音俱砍成片斷……到了夜晚,火車在人們的夢中駛過,便總是金戈鐵馬,沙場將兵……枕着鐵軌長大的孩子,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些鋼鐵的質地與金屬的遺傳,人生的路上殺伐決斷,帶着性情裏的鐵骨崢崢,因那長長的堅硬的鐵軌早已伸進骨骼血肉,反是遠離火車的夜晚,常讓人感覺夢的殘缺,一顆心懸懸的沒了着落……

上個世紀末,不知從哪年月起,所有的鐵路涵洞與閘口連同驢車、馬車、荷香與糞臭俱從這地方雲煙般消失,取而代之是地下通道與鋼筋水泥築就的空間,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一條條街道拓寬延展,與外埠一樣的花草綠地,車水馬龍……曾經遙遠而神祕的一切如今司空見慣,就連穿城而過的火車也漸失往昔的威風,內燃機收斂了黑車頭的霸氣,全封閉車廂如一串串移動的鐵屋子,就連火車進站時的動靜也不再驚天動地,與愈顯嘈雜的市井聒噪日漸混雜在一起……

如今,鐵路以北的城區又面臨大面積改造了,大大的"拆"字寫在樓牆和街道兩旁,半城人不禁都有點驚詫與期盼,經歷過滄桑的老頭老太們再來到街角路口,相互間不再兒女情長,虛實寒熱,而是一鱗半爪地傳遞着一個令人興奮的信息:高鐵來了!

高鐵是上一輩老人夢也夢不到的新鮮事情。上個世紀,只一條單一股道的鐵路小站就給一個小小的集鎮帶來滄海桑田的變化,而今規劃中的鄭徐、商杭高鐵和隴海鐵路三站合一的中國中部超級大車站又將給這裏帶來什麼呢?一切無可言說又不言而喻。人總說有夢的人生多姿多彩,有夢的土地神奇而美麗,然而,從第一聲火車的鳴笛喚醒這片沉寂的土地,人們便開始懂得:現實總比夢境來得更真實,演繹得更精彩,走得更遙遠。

在距朱集舊車站不足百餘米的歸德路上,有一座青磚灰粉的天主教堂,每每從這裏經過,我總感覺夢想中的天堂離我們很近亦很遠,如果把上世紀初朱集小站落成後的百年變化視爲人間天堂,那麼,未來這座車站,又會把我們載往哪裏?站在這新舊交替之間,我想起一首叫做《天堂車站》的歌曲:我一直站在這裏等你……你要飛到怎樣的天涯海角……

---- 文章來源於網絡 / 愛生活、愛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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